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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片浓绿的森林里,依旧不减的是它的炽热的空气、仿佛能将人闷到窒息。夏天、好久都没有听到,潺潺的流水声流入耳畔,好久没有看到远方浪花翻滚着涌来,阳光下那抹刺眼的白色,抑或是流水,拍打,冲击着,再也没有了路人的那份心慌。只是,西北天际的那条河,是否、奔腾依旧?———题记
不知从什么时候、每至夏天,她都会开始一段旅程。背着行李、离开家乡,踏上不知名的列车,到达不知名的城市。她只是想逃避一些不爽的回忆、也是逃避着自己。世界这么大,这么多的人、这么多的事、这么多的物,谁是谁的过客,谁又是谁的看客。友友的一句话,你在世界上是唯一的,没有第二个你,在我心中你是独一无二的,谁也代替不了你。些许的感动、可又想想、也是一种可笑的讽刺。这种承诺、能维持多久?
这段茫然的旅程、风景变了,一路上那么多的建筑、华丽,高挺,令人望而生畏。一路上,沙漠、绿洲,就那样奇怪地交替出现,是否,有沙漠的地方也会有绿洲?一路上,形形色色的人、没有说出再见,就淡漠了,下了这趟列车,淡出了视野。
这里、说不上大城市的繁华,但也有晚上灯红酒绿的狂野,街道上,鸣笛声不断、嘈杂依旧。夜空中,繁星点点、就那样寂静地看着这个城市发生的一切…天空很蓝,天边的白云仿佛近在咫尺,一踮脚,一伸手就可触摸到它的柔软。风是常见的,时常感受到它丝丝地温度,时常吹乱贴在额角的刘海,时常拂动湖水、吹起一阵涟漪。风景是变了,可看风景的心情却没变,依旧是浑浑噩噩、凄凄惨惨地迈着颓废的步伐,感慨世事万物、甘愿离经叛道。不懂,为什么那样固执与倔强。
那一年,她逃离了。天空下起雨了,雨水丝丝点点地落在发稍、她奔跑着,在雨中、在风中。她奔跑着、在河边、在岸边。尽管,河水溅湿了她的裤脚、依旧奔跑。耳边的风呼呼地刮着、抬起头,任由零星的小雨肆无忌惮地打在脸上,任由路人怪异的目光,任由车笛抗议的鸣叫。终于、”啪“的一声,跪在了河边,捧起水往脸上洒,就那样、一次又一次、只有冰冷的河水能使她清醒吧。看着水中的倒影,好丑陋,河水赤裸裸地将她的脆弱、她的丑陋、麻木不仁的心映射出来。一记拳头,打碎了水中的倒影、反反复复地折磨着自己,敲击着水面,溅起的水花,打在脸上,任由发稍落下。身边的鹅卵石,一颗颗被丢尽河中,狠狠地。她就那样、歇斯底里地在河边放肆自己的灵魂、呐喊着,发疯着。终于、安静了,只剩下缓缓地水流声和急促的喘息。雨还是那样淅淅沥沥地下着、只是天黑了。无助地抱着自己,呆滞地看着水面,不知,此时的她坐在岸边,河水已一次次地漫过脚腕。空气冷了许多、无奈地拖着惨败地身躯、离开了,手里握着那颗捡到的红色石头,她说,像心的形状。这条河,能那么完整地暴露她自己的丑陋,能那么宽大地包容她的极端与神经,能冰凉地侵入她的心底。只是,每天日出和日落,它会干涸、裂了缝的河床给她一种心疼的感觉。晚上、它会恢复生命力,浩浩荡荡地奔腾着、朝东。
只是、好久,没有再遇到过那样一条河、那样能包容她悲伤的河。还想驻足河边、重拾往日的心情、尽管是悲伤。现在的她、心痛了却无法发泄,只能压抑着、发呆着,因为她知道,没有地方供她放肆、即使悲伤逆流成河,感受着红尘中拂动的尘埃、不禁感叹时光荏苒…那条河叫做讨赖河。是否,奔腾依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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