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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六点许,我离开宿舍走向教室,天空微白雾气笼罩,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。
遇到了小卖铺的老板正提着热水瓶从我面前走过,许是觉得我穿着单薄便对我说早上有雾说明要降温了,过两天北方的冷空气就会到了。他边说边走,身体逐渐被雾气包裹直至我再也看不清。这个冬天确实比往年来得更早,今年的天气是那么反常多变难以揣测。
放假日那天去了亲戚家的喜宴,但直到宴会结束我也不知道是哪位亲戚的喜宴,我一向理不清也不曾理清那些复杂的亲属关系,索性不闻不问,只是大致记住他们的模样。在车驶入酒店门前时我看到了等候我们多时的L,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近一年了吧,他更成熟了。
那年L初中毕业择校到了我家附近的一所省二级重点中学,那时我还在读初中。L同我一样也不习惯住校,母亲便安排了家中的一间房间供我和L一同居住,我并不是个人来熟的人,虽然人都有其两面性,一面存放外向与乐观,一面存放内向与悲观,但在L和大多数人面前我是寡言的,被动的。而L却是个人来熟的人,听母亲说他几天就能交到很多朋友。当L的外向与我的内向相共存于一间房子里,会是如何呢?结果是内向占了上风。L夜自修结束便已是九点多,洗漱完毕后便也到了入眠的时间,这时我会提醒L床边的桌子上有母亲准备的蛋糕或是水果。L不看电视,所以遥控板一直在我床边,待看完了某档节目后我便会问L该睡觉了。随后电视的光线被熄灭,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帘在地面上拉出一片的白光。第二天早上我会比L先起床,待我吃完母亲准备的早点出门时L才起床,有时母亲也会让L在家吃早点再去学校。
时光就这样飞逝,一个学期两个学期过去了,我和L每天说的都是这几句话,从不多加。现在想想其实我和L只是缺少一个主动的罢了,或是L觉得我内向不愿交谈而我又觉得L无话可谈,致使彼此在同一屋檐下也不怎么谈及学校或生活。
直到有一天母亲告诉我L退学了,过两天就来收拾东西时我才发现时光已悄然过去了一年多,像是做了一个漫长而又重复的梦。而梦醒后我和L依旧是陌生人,彼此谁都不了解。后来得知L在他爸的工厂工作,去学了开车,总之开始了新的生活。而我也离家开始了高中生涯,有时回家看到那间闲置的房间还会想起当年的两张床、一台电视、空白四壁、漆黑夜色和安静你我。
而如今我们各有所求,各自在不同的位置上整装待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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