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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肃农民瞒着家人和老乡做人体模特谋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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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8-4-7 11:33:19 |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在兰州高校艺术类专业的画室里,有一群以人体模特为谋生方式的男女人群,他们当中有外来的农民工,也有城市下岗职工,他们用勇气和精神的付出,延续着艺术的血脉。但在他们的生活中,仍有着不为人知的隐衷和苦闷。

在西安第一次做人体模特,老赵拿着当场兑现的28元,委屈得像个孩子,慌忙逃出了学校大门。

一支烟抽完了,接着又是第二支……

平装的海洋烟,此时对赵新民(化名)来说,是一种极好的享受。此前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,他在画室里脱掉衣服,摆着姿势,供美术专业的学生,一笔一画地描摹他所展示的躯干和肌肉。

那是另一种他已经习惯了的氛围,有着必须遵守的职业规则,但走出画室,两支烟会让他心情更加放松,浑身的肌肉也舒展了许多。

3月28日中午12时许,在安宁某高校的花园一角,当天骤降的气温,笼罩着瑟缩的迎春花,赵新民在这儿逗留的另一个愿望是希望能碰上几个熟悉的同行,有时候,他们下课后各自走出不同年级画室,会在这儿简单地聊上几句,然后各自离去,但今天赵新民没有碰到一个人。

“天气冷,或许人家都走了!”当天上午的这节人体素描课,赵新民的旁边就开着两个电暖器,就两支烟的工夫,外面花园里清冷的空气,让他有些哆嗦。

40岁的赵新民,来自酒泉农村,两年前的春天,也是在这个花园一角,他认识了同是来自河西农村的黄建(化名),因为半个老乡的关系,在这个并没有多少交流空间的行业里,他们俩的朋友关系一直保持到现在。他俩合租房屋,住在段家滩的民房里。

但是,老赵最初踏上人体模特的谋生之路,并不在兰州。

2005年初,老赵和另一名同乡去西安打工干房屋粉刷,他希望年底能挣够五六千元,买上10来只山东小尾寒羊在家圈养,结果母亲一场大病,一下花了数千元,家中的开销骤然紧张起来;因为活难找,中途,老乡独自投奔了江苏的亲戚。一个人在西安,老赵陷入了困境。

当年初夏的一天,老赵在房东家撕下一溜报纸抽卷烟,突然看到一家美术高考辅导学校招聘男性人体模特的启事,除了年龄,几乎没有任何条件要求,这对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他是一种不小的诱惑,但这时候的老赵,根本不了解人体模特是干什么的。他拨通了对方的电话,咨询后才知道,人体模特就是自己脱得一丝不挂,让学生看着画自己的身体。那种可以想象的情景,几乎让他难以接受,“小时候,裤子挂破了,我都用手捂着屁股赶紧回家!”

但两天后,老赵还是决定去做人体模特。

老赵站在教室的中央,二三十名男女学生坐成半圆形,支着画架,“严阵以待”。脱衣服的瞬间,他不敢正视眼前的学生,辅导老师劝他,“第一次,都是这样,慢慢就自然了!”两个小时下来,老师很客气地感谢他,一直把他送到校门口,他拿着当场兑现的28元钱,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,慌忙逃出了学校。

对家中祖祖辈辈务农为生的老赵来说,用这种方式谋生,已经打破了他已有的心理底线。但生存同样是很现实的,“做完一节课的模特,按小时算钱,就能实实在在地拿到劳动所得,相对粉刷房屋,也不太累,收入也比较稳定!”

冬天穿的衣服多,一件件脱起来“心里很不舒服”,老赵索性买了一件棉军大衣,上课前在卫生间准备好,裹上大衣,摆姿势的时候,就能很快到位。

从2005年初夏到年底,赵新民一直在西安做人体模特。

从安宁返回市区的公交车上,老赵说:“下午还要到另一所学校去,这一周排得满满的!”

到了当年12月份,老赵发现半年下来,他做模特挣的钱,比他上半年粉刷房屋还多出了2000多元。

3月28日晚7时,赵新民在段家滩租住的房屋里,等待黄建吃晚饭。桌子上摆着水萝卜、土豆丝两个凉菜,锅里的揪面片热气腾腾。

10多分钟后,黄建提着辣椒、茄子等一塑料袋蔬菜回来了。

“老赵,你猜辣椒多少钱?7元1斤,怎么又和春节前后的价格差不多了!”“啊!你买这么贵的菜?”黄建一脸狡黠:“明天是你生日,我也馋了,想借此改善改善,还有半斤大肉呢?”“哈哈哈!你这家伙!快把账记上。”

老赵和黄建有一个买菜的小账本,记着各自买菜的花销,月底结账均摊。他们俩合租房子,搭伙做饭,很划算。

在这两个打工男人的世界里,你能感觉到他们相处的融洽和快乐,也能感受到弥漫其间的隐忧。

滚烫的面片,黄建稀里哗啦,一会儿就吃了两大碗。

“老赵,你们慢慢聊,学校下午打电话了,明天上午去,我得赶紧洗澡去!”黄建说着匆忙出门了。每次去学校做模特,黄建都要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,“尤其掏垃圾干完活,再累、再晚都要洗澡!”在老赵眼里,黄建是一个很不错的兄弟。

黄建34岁,比老赵整整小6岁。在兰州,除了做人体模特,还在一个住宅区包了6个单元的垃圾洞子,三天清掏一次。晚饭之前,黄建整整干了3个小时。

“我和他有缘。”老赵说。

在认识黄建之前,老赵在西安有一段非常难熬的日子。晚上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琢磨,“你说不好吧,也是靠劳动挣钱,老师给你规定好动作姿势,一站就是几个小时;你说好吧,这把自己脱光了,这是以前从来不敢想的事情?”当时老赵没有手机,唯一的联系方式是房东家的固定电话。

“老赵,美术学校的电话!”每次听到房东在楼下喊叫,老赵的心总是忐忑不安,唯恐房东看出他是做人体模特的,“接电话时,我基本不问别的,只说‘行’。”

后来,老赵逐渐发现,西安有艺术类专业的高校,和他年龄差不多,甚至比他年龄大的人体模特多得是。在他去过的西安美院,熟悉的身影经常和他在楼梯间擦肩而过。这让老赵心里多少平衡了一些,他安慰自己:“正正当当挣钱,能对得起自己!”

到了当年12月份,老赵发现半年下来,他做模特挣的钱,比他上半年粉刷房屋还多出了2000多元。但电话里,老婆告诉老赵,村里有好几家圈养的山东小尾寒羊不少都病死了!老赵放弃了回家养羊的打算。

2005年2月底,老赵从酒泉老家过完春节来到兰州,他揣摩着继续当人体模特。 (本文来源:兰州晨报 作者:朱静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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